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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參與你們的比賽嗎?」從觀眾席的一角緩緩走出一道人影,站在足球場上的哲人很熟悉,與直唯相似的臉龐……

 

擁有接近黑色的深藍色的俐落短髮以及充滿笑意的湛藍色眼睛的男孩站在走道上,嘴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左手腕上戴著類似手環的物品。

 

「純唯?」哲人有些愣住,他怎麼會在這裡?

 

「他是......」站在球門前的十年前圓堂看著來人一臉疑惑,是誰啊?

 

「當然可以囉,阿純。」感覺不同於以往的憐離朝觀眾席上的純唯笑了笑,場上的複製人少了一個人,接著看向圓堂,「他是吹雪純唯,我們的幫手。」

 

來自平行世界的強力幫手。

 

純唯正一步一步走下來,越過欄杆跳到足球場上,朝大家露出爽朗的笑容,「那就謝謝了,我的公主。」

 

公、公主?哲人頭上難得翹出幾根呆毛,這個眼前的純唯跟他印象中的純唯不太一樣。

 

「你說誰是公主啊。」臉上無奈的成分具多。

「當然是妳啊,小璃。」陽光般的笑容。

 

……是真的很不一樣。

 

「是的,判斷來者,是在修正吹雪直唯中斷點時產生的錯誤。」右臉頰上的機器亮光轉換成綠色,阿魯法淡然的說著,看著對他們來說原本不該出現的人。

 

「既然是錯誤的話,只需要修正就行了吧。」沒錯,只要一修正完成,歷史就會再度步上軌道。

 

「純唯,你怎麼會來這裡?」走到純唯面前,哲人的紅色眼睛露出疑惑。

 

想到不久前,當時還說自己要跟直唯加入網球社的。

 

……差點忘了,那是錯誤的歷史。

 

「這件事等等再說吧,不讓我加入你們嗎?」純唯笑了笑。「我也想跟你們一起對抗那支隊伍。」

 

「你會被我再修正的。」阿魯法走近兩人身邊,看著純唯淡淡的說著。

 

沒有任何情緒,宛如機械人一般。

 

「那麼,你想怎麼樣呢?」純唯勾起嘴角笑了一下,但這笑容似乎也在嘲笑著阿魯法。

 

「麻煩一下,交換選手!」憐璃舉起手看向一旁的裁判。「換上吹雪純唯。」

 

 

 

「哲人,你知道的我的過去是……我待在父母親的身邊,而阿直哥哥是與你們住在一起發動足球革命,是這樣沒錯吧?」

 

比賽結束,哲人急切想知道為何純唯會出現在這裡。

 

「……是的。」就在記憶中,的確是這樣子沒錯,「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難道是平行世界出了問題嗎?哲人的眼神露出不解。

 

「目前你看到的純唯待的平行世界裡,阿直和阿純在足球革命中互換了身分。」憐璃幫純唯說下去,哲人看著純唯低下頭用左手摸著右手上的皮質手環,他意外發現那是直唯經常在戴的手環,可是只有一個,為什麼……

 

想起直唯以前述說手環的來歷,當初似乎吹雪夫婦想要讓直唯誤以為自己的雙胞胎弟弟胎死腹中,所以將原本應該是要給雙胞胎一人一個的手環,如今兩個全都套在直唯的手上……那現在的純唯手上有一個手環那表示……

 

「在平行世界裡該不會是你認識了我們?現在的你雖然跟直唯相認了,但是跟……」我所知道的純唯一樣再也不能踢球?哲人皺起眉頭。

 

純唯笑了笑,「我們倆出生時並沒有什麼阻礙,事後醫生檢查我們這對雙胞胎也反映身體狀態良好,哥哥應該沒有像你知道的我一樣身體虛弱。」接著搔一搔臉頰,他的臉變得尷尬,「只是……」

 

「只是到了國中時候直唯變成了太保。」憐璃如是說。

「其實公主妳可以忽略這一點不說的。」純唯無奈了。

 

……

 

「太保?為什麼?」……是有什麼事情可以讓怕麻煩的直唯變成太保他想不透啊。

 

「在哥哥小的時候把球丟到路中央,父親因為撿了那顆球而出車禍,從此被醫生告誡說不能碰有可能傷及足部的運動……哥哥認為這是他的錯害父親不能再踢自己喜歡的運動,因此不再碰任何足球。」純唯淡淡的敘述,揚起一抹苦笑,「但是我相信,哥哥還是很喜歡足球的。」

 

「因為正是雙胞胎所以感覺特別強烈嘛……」哲人低著頭喃喃自語。

 

「那個……你們現在是在說什麼啊?」他可是半句聽不懂耶?坐在一旁的圓堂無奈汗顏。

 

「啊,圓堂和小秋還不清楚我們的事情呢。」

 

 

「哲人、小璃,你們怎麼遲到這麼久啊?連阿純也這樣……」走上前的洢兒沒好氣看著三人,「就快要開始練習了呢!怎麼還到處亂跑呢?」

 

「不、沒什麼……總之我們回來就好啦,洢兒,妳別生氣了好不好?」一臉歉意的純唯摸上洢兒的頭。

 

「……別再有下次了喔!」碰的一聲洢兒的臉紅的跟番茄一樣。

 

「這是……」哲人看著純唯微笑點頭示意的樣子,看來兩人之間的關係不單純啊。

 

 

 

「嘖、浪費我的力氣,你們這些垃圾最好現在立刻從我眼前消失。」冷眼掃過被自己打趴在地上的太保,直唯勾起一抹毫無溫度的笑容,「給我滾。」

 

聲音降到冰點。

 

「咿咿──吹雪直唯你給我記住啊──」被打到屁滾尿流的太保嚇的閃過直唯身旁跌跌撞撞的往暗巷出口跑去……嗯,看起來超狼狽的。

 

「這是只有弱者才會說的話吧。」舉起載上手環的右手搔搔頭,直唯很不削甚至沒把他們的話放在心上。

 

他們算什麼鳥啊?

 

「……」現在這是……呃、該說直唯的氣勢真大?在暗巷巷口看完直唯打架過程的哲人看到他身上沒有半點傷痕,無言了。

 

「其實阿直可以去當痞子牛郎的真可惜啊……」托著下巴的憐璃直嘆可惜啊可惜。

 

……該說小璃就是小璃嗎?雖然不完全是同一人。哲人嘆了一口氣。

 

「哲人,你先待在這裡吧,我去跟哥哥說句話。」拍拍哲人的肩膀,純唯冰藍色的瞳孔裡出現堅定的眼神。

 

「可是……」

 

「放心吧,我是哥哥的雙胞胎弟弟,哥哥是不會對弟弟怎麼樣的,況且……這是平行世界的哥哥不認是足球社的大家。」笑的有些無奈,純唯緩緩走上前靠近直唯,「哥哥。」

 

「……是阿純啊,怎麼了,有事?」拿出香菸和打火機,直唯開始每天的例行事項。

 

「別再抽菸了,爸媽會擔心的,哥哥。」拉住直唯的手臂,純唯臉上充滿擔憂。

 

抽菸的手頓了一下,直唯挑眉,「怎麼突然提到他們?」

 

煙在一旁的牆上捻熄,菸頭冒出一陣陣的白煙。

 

「哥哥已經很多天沒回家了,爸媽很擔心你。」皺起眉頭,眼裡盡是對自己哥哥的憂心。

 

「……他們有什麼好擔心我的?老爸的傷可是我害的,他們根本就不該擔心我這個混小子!」

 

發生那場車話,他很後悔也很自責!當初為什麼會把足球踢到柏油路上?這樣就不會讓去撿球的老爸發生車禍了!

 

也許是因為雙胞胎能夠感覺彼此內心的想法,純唯不怪自己的哥哥,但是笑容變得有些苦澀。

 

「哥哥,待會可以陪我去踢個足球嗎?我……我會把父母對哥哥的想法說給你聽的。」不理會直唯身上的菸味,純唯一把抱上去,「好嗎?哥哥,他們可是有很多很多的話想對哥哥說啊……」

 

抬起頭,純頭用大大的笑容看著自己哥哥。

 

直唯愣了愣,接著輕輕推開抱住自己的弟弟轉身離開走出巷口,「我想我沒有那個資格。」

 

在一旁觀看這一切的哲人覺得這時候的直唯離去的背影,充滿了落寞。

 

「直唯!等一下。」走出隱藏自己身體的地方,哲人走上前阻擋直唯的去路。

 

……儘管他是個太保,對他這個在平行世界裡完全不認識的人……他不管會有什麼下場了。

 

「你是……誰?」直唯瞇起褐色的眼睛,腦海裡想不出關於這人的印象,自己不認識他那他又何必堵自己?

 

還是他是無辜被自己揍今天來找人理論的?直唯覺得有些好笑,這情況他已經看了不下數百次。

 

「我是鬼道哲人,純唯的足球社學長。」看了一眼低頭撫額的純唯,他不認為自己做錯了。「想必妳就是純唯的哥哥吧。」

 

「找我有什麼事?」挑了挑眉,直唯默然的看著哲人,「弟弟的足球社學長特地來找我是有什麼用意嗎?該不會是要我加入足球社吧?我對足球可是沒有什麼興趣呢。」

 

冷漠勾起微笑,沒有任何溫度,哲人認為演前的直唯開始防備起自己。

 

現在的直唯對他來說很陌生。

 

「我沒說要你加入足球社,請別誤會了,直唯。」哲人緩緩搖頭,冷靜的說下去,「我只想拜託你完成純唯的要求,一起去踢球。」

 

「…你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你這外人不懂我們家的事就別亂說!」一拳揮向一旁的牆上,牆壁雖然沒有那麼容易裂開,但是打上去的拳頭出現了皮肉傷。

 

要不是因為那傢伙是弟弟認識的人他早就一拳打上去了!

 

「別這樣,哥哥!」對於直唯這樣的舉動,純唯格外心疼。

 

手受傷的直唯僅僅只督了純唯一眼就離開了兩人的視線。

 

那眼神,讓在場的純唯和哲人都感覺好陌生好陌生……陌生的令人心寒。

 

 

 

「你終於來了,哥哥。」純唯看向走下樓梯的直唯一臉燦爛的笑著,「陪我踢足球吧?」

 

「我已經很久沒踢,生疏了可不能怪我啊。」直唯淺笑了一下,純唯知道自己熟悉的哥哥已經回來了。

 

「沒關係,我只想跟哥哥好好踢一場足球這樣就行了喔。」純唯把足球頂在自己彎曲的膝蓋上,「哥哥,準備好了嗎?」

 

「來吧,我準備好了。」看著兩人踢球的模樣,躲在樹木後面的哲人終於鬆了一口氣,太好了……

 

 

 

「走吧,該去當時你們與你父親的中斷點看看了,身上有什麼人為製品嗎?」走上時空車(?),憐璃轉身看向還站在車外的純唯。

 

「……好,我知道了,憐璃,這手環給妳,它從我們雙胞胎一出生就有了,應該可以當人為製品。」拆下手上的皮質手環遞給憐璃,她轉身把手中的東西拿到一個檯子上放著。

 

該去當時的情況看看發生什麼事了。

 

 

 

「我……實在想不出來要怎麼選……」一靠近病房窗戶的三人立刻聽到純唯媽媽的聲音……是小浮阿姨?聲音怎麼虛掉了?

 

「可是,這方式實在有點隨便啊……」抱著嬰兒的小秋苦笑著。

 

「吹雪,你也說說川見啊……」風丸拍拍吹雪的肩膀,一臉非常的無奈。

 

「這個……我也只好順著小浮的話了……」拿著黑色帶子的吹雪看起來也很無奈啊。

 

怎麼了?在病房窗外的三人面面相盧。

 

「這樣也……怎麼說,有點草率啊,竟然讓吹雪矇住眼睛隨機抱住其中一個嬰兒,讓他分離你們……」夏未雙手抱胸嘆了一口氣。

 

「不如,把足球放在他們面前看看他們的反應?」圓堂說出自己思考過後的反應。(?)

 

……

 

「圓堂,難得耶,你想出來的方法真的有顧到他的意願,很難得耶。」小浮愣愣看著某位名留青史的守門員,難得啊難得。(?)

 

「川見妳在說什麼啊?」圓堂哭笑不得。

 

結果呢?噢結果就是兩個小鬼有志一同雙雙看著圓堂帶來的足球睜大眼睛笑著。

 

天阿才出生沒幾天的小嬰兒難得笑了!

 

「欸欸、這擺明了他們喜歡足球不喜歡我們對不對啊士郎?」小浮淚了。

 

「別這麼傷心,小浮,至少我們知道他們跟我們一樣喜歡足球。」吹雪摟一摟小浮的肩膀,笑的很溫柔的抹去小浮臉上的淚水。

 

「士郎……」

 

該說是心有靈犀一點通?窗外窗內的眾人紛紛戴上墨鏡以防閃光閃瞎自己眼睛。

 

「哦哦!足球的力量真的很大呢!」於是乎,圓堂因為看到剛剛小嬰兒看著足球的那場畫面,熱血起來了。

 

「圓堂小心點,這裡還有孕婦啊!」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早啊。」

 

「早安,直唯。」

 

「早唷。」

 

原本的直唯,回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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