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浮於夢裡

子世代／【夢と過去】*鬼道 哲人

ありがとう、俺の一番大切なの姐さん。

謝謝妳，我最重要的姐姐。

＊　＊　＊　

『吶、哲人，你在想什麼呢？』

『姐姐，如果我們一直踢球下去的話，真的可以見到爸爸媽媽嗎？』

『院長說可以就一定可以的唷！不過啊──就算沒有機會見到他們，我也會代替他們陪著哲人的，因為哲人是我最重要的弟弟唷。』

『姐姐……』

『別擔心，我會保護哲人的！』

＊　＊　＊

是第幾次夢到過去的事情了呢？他沒有算過，不過這種情況已經持續好幾天了。

這讓他有點意外，也赫然才開始回想起過去的事情。

「哲人、你還在想你最近做的夢的事情？」

熟悉的聲音讓他驟然回神，映入他紅瞳中的是好友微皺起眉頭的臉龐，還有對方手拿著的滑板。

「啊、抱歉，我是不是讓智久你分心了？」拉開歉意的笑容，哲人一瞬間在腦海中釐清為何會讓好友露出這種表情的原因──大概是他自己想那個夢境想的太專注的緣故。

「不，要說分心的話是沒有……」智久搖搖頭，似乎沒有很介意，轉個身後就在哲人的身邊坐下，「之前從來沒有看過哲人你露出這種表情，那個夢看來對你影響很大。」

兩個國中年紀的少年肩並肩的坐在河堤邊的草坡上，微風徐徐的朝著兩人吹起，咖啡色的頭髮與白色的髮絲順著風向飛揚著，那是個悠閒的午後。

「……唔。」聞言，哲人的眉頭明顯一皺，「抱歉。」

對自己影響很大嗎……或許吧。

畢竟那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了，雖然他不曾忘過自己還有個姐姐這種事情，不過他連姐姐現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啊。

想歸想──又有什麼用呢？

「幹麻跟我道歉？」好友意外的看著他，「要說抱歉的是我，明知道你最近很煩惱有關這個夢的事情卻還是要你來陪我練習滑板。」搔搔白髮有些不好意思。

「啊？別這樣說，我答應過你會來看你練習的。」輕輕一笑，哲人搖搖手接著抬頭仰望天空，「我可不能毀約啊。」

「謝謝你。」點點頭表示感激，智久隨後起身準備繼續他的滑板特訓，但他又彷彿是想到了什麼而回過頭來：「哲人，那個夢好像是從最近開始的是嗎？」

「嗯？這個……好像是呢。」思索了一下，哲人低下頭認真的翻起了回憶。

會夢見過去是這幾天才開始的事情。

大概是在遇到〝那個人〞之後才開始的吧……

＊　＊　＊

『你們在做什麼啊？用滑板來訓練踢球的速度嗎？』

幾天前，他和智久往常的在河堤邊的球場，智久在一邊練習滑板，而他則是獨自的在旁邊盤球，不過就在下午兩點左右時，一道聲音打斷了他們兩個的動作。

轉過頭去一看，映入眼前的是一個帶著笑容、和他們年紀差不多的少女，對方留著一頭黑色帶點銀光的馬尾，黑色的眼眸中透著好奇的光輝。

『呃……嗯，算是吧。』他與智久互看了一眼，由他來做出回應。

『這樣很厲害呀──如果是我的話大概做不來吧。』少女在聽見他所說的話後露出了燦爛的笑意，還用崇拜的眼光看著他身旁的智久，『可以教我嗎？』

『咦？教、教妳？』身旁的好友明顯一愣，還一臉錯愕的向他發出求救的光輝，跟剛才認真特訓時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呃，抱歉──』

『呀、果然不行嗎？沒關係，我也知道我這樣太唐突了。』

他才剛要開口替好友解決這種情況，沒想到對方已經滿臉歉意的搔起腦後勺，正當他和好友在此同時鬆一口氣時，對方又出了新招。

『那如果是一起踢球的話就可以了吧？！』少女的臉上漾開笑意，看來非常期待。

他很意外，居然有女生喜歡足球這樣的運動。

雖然自己認識的女生中也有喜歡足球的就是。

『智久，如何？』

『踢球的話、可以。』

聽見好友同意之後，他才向少女點了頭，而對方回應給自己的是滿意的笑容。

他第一次覺得一個女生的笑容可以如此燦爛。

『那就來吧！』

他們和少女開始踢球，雖然和少女是第一次見面但他卻發現對方並不是什麼簡單人物。

那種盤球的技巧、帶球的速度，一點也不輸給他或是智久，完全不像是初學者，也不像是女孩子該有的力度。

然而，令他更注意的是，少女自始至終臉上都帶著笑容──看起來非常開心，就算被搶了球也仍然帶著笑容。

他無法理解為什麼能夠做到這樣。

『我感覺的到你們也很喜歡足球呢。』三個人踢到筋疲力盡後才一起坐到草坡上休息，少女絲毫不顧形象的往草地上一躺，發出了讚嘆般的話語，語調聽起來非常開心。

『是啊，挺喜歡的。』他看了一眼躺在身旁的少女，不自覺的牽起笑意，而同時他也發現自家好友看起來沒有像一開始那麼排斥與少女交流，大概是因為踢了球的關係吧。

『啊啊，真是太好了，我很怕這裡沒有像俄羅斯那樣子、有那麼多熱愛足球的人呢。』燦爛一笑，少女拍了拍胸膛，露出放鬆的樣子。

『俄羅斯？』他訝異的看著眼前的人，『妳是外國人？』這麼說起來，對方的口音聽起來的確有些奇怪。

『嗯，我是從俄羅斯來的唷。』毫不避諱的少女敬了個兩指禮，接著從草坡上起身、拍了拍黏在身上的草屑，『不過我算是半個日本人就是。』

『混血兒？』

『嗯。』面對他的疑惑，少女點點頭後將一旁的足球遞給了他，『我也差不多該走了，不然會被罵的。』淘氣的吐了吐舌頭後勾起歉笑。

『要回家了？』他挑起眉。

所以剛剛開始就一直看著手上的手錶，原來是為了怕晚回家被罵嗎？

『是啊。』對方伸了個懶腰，『我很高興能和你們踢球，希望還有下次機會唷！』轉身就準備離去，可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望著少女準備離去的背影，他幾乎是反射性的開了口。

『等等！妳叫什麼名字──』

被喚住的少女如他所願的回頭，『叫我Firia就可以了！哲人、智久，下次見！』笑著揮手之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後來的幾天，他們在這裡就沒有再見到那個少女。

那個叫做Firia的少女。

＊　＊　＊

「今天就練習到這裡好了……哲人，謝謝你每次都陪我練習。」

夕陽西落，這個時間按照往例就是練習結束的時候，雖然偶爾會超時的訓練就是，不過不常。

「都說了不必謝我。」真是的這樣道謝是會讓人害燥的啊。

老實說他今天也沒有做到什麼，好像都是在想自己的事情，這種情況下根本叫他愧疚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啊。

「嗯。」點點頭表示明白，智久與哲人肩並肩的走上堤防，「對了，再過不久就是HOLY ROAD第二戰了吧？會對上誰呢？」一邊問還不忘有些好奇的眨眼。

「不知道……不過按照情況看的話，應該是帝國學園吧。」沉吟了一下，哲人最後將自己的想法講了出來。

帝國學園好說也算是日本的名校之一，雷門和他們對上應該也是遲早的事情才對。

「我也這麼覺得。」帶著複雜的情緒低下頭，智久看來是在思忖著什麼。

「別多想了，我們走吧，也該回家了吧。」看著思忖的好友，哲人暫時忘記了夢的事情，手加了些力道拍上好友的肩，要好友振作一些。

他知道的，知道好友在想些什麼。

大概又是在想要怎麼樣幫助隊伍之類的事情吧……應該。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