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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曉

 

被突如其來推了一下,好像是不小心的……又好像是故意的?總之,現在這種情況有點尷尬。

 

「啊……」第一次這麼近看著阿哲耶,他的眼睛紅紅的真像是兔子,然後……好重喔。

 

哲人明白眼前的女孩一定是在腦中想著他的眼睛很像什麼兔子之類的無言話,只要趕快起來就好,別被其他人看見……。

 

「哎呀?隊長跟副隊長在做什麼啊?」幾乎是同一時間整個超級故意的風涼話,剎羅跟宵羽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看起來就是站在那邊等很久的樣子……該不會剛剛就是他們推的吧?

 

「阿哲,你好重,而且現在是夏天……。」憐璃眨眨眼看見了某兩個笑容怪異……或者說好像有閃光燈或者墨鏡之類的物品拿在手上的人,再想了想之前小炬跟小梓『好心』的提醒,再來就是小洢和流歌的話……還有瀞依跟燕的眼神……呃呃!

 

「痛──……!」突然被踢了一下之後轉頭看見一直向後退的憐璃,哲人頓時明白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說……你們也太過份了。」

 

「是好朋友就要幫忙啊。」剎羅涼涼地回了一句話。

 

「而且很好玩。」此為宵羽所言。

 

「……嘖,那個,小璃你別誤會……小璃?」瞪了一眼看好戲的兩人,哲人轉頭準備解釋,卻發現平常跑步速度其實沒有他快的隊長這次好像突破了自己的紀錄?

 

「呵,隊長難道明白了?」宵羽倒是很訝異平常任憑大家怎麼提示、說的再怎麼明白,都還是不懂的隊長居然一發生這種事就恍然大悟了。

 

「那樣還不明白的話,她就是個笨蛋。」哲人無奈的看著慢慢從兩人身後走出來的大家,「你們難道真想用這種方式啊?到時候我的形象會被破壞。」

 

「形象什麼的都可以在復原,弟弟的感情當然要好好抓住。」瀞依笑著拍拍他的肩膀:「交給大家吧!」

 

……好不放心。

 

在全速的奔跑中,突然被拉扯的感覺超不好受的:「嗚……!」

 

「喔,是笨璃啊?妳在躲誰?」那頭藍髮下的相同眸子好像有點不耐煩,而且聽他的口氣……該不會想都沒有想是誰就直接拉人手臂了吧?

 

「……阿哲。」看見自己的哥哥,憐璃終於從極度的震驚回歸到平靜。「哥哥……阿阿阿阿哲他他他他……嗚嗚!」

 

「什、什麼?是發生了什麼事讓你這種少根筋的人哭啊……喂喂喂!哭就算了不要靠過來啊你!」菱靄一手抵住她的頭,腦袋開始快速思考。

 

──之前那個什麼魔女的好像有來找過他,說什麼關於她弟弟跟笨狸的感情……為什麼他要搞這種麻煩事啊?不過答應了別人也不好食言──嘛,就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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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會做這種事──?」明顯因為驚訝而被放大的聲音在寧靜的咖啡廳引起不少人側目,在被菱靄惡狠狠的掃了一眼之後又全部低頭回去吃著自己的餐點。

 

「就真的啊。」憐璃的臉頰上還殘留著淚痕,不過她嘴角已經掛著滿足的笑容,八成是因為正在吃著她最喜歡的蛋捲。

 

「……」就他所收集的資料來看,那個鬼道家的再怎麼喜歡這個笨妹妹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不會這也是雷門他們那群人的計畫之ㄧ吧?

 

「嘛,總之他應該只是被絆倒不小心的。」總之還是先消除憐璃對於哲人的害怕吧,這群人真是亂來,難道他們以為這樣子這兩個就會在一起嗎……尤其對象還是這個少根筋的狸貓。

 

「我知道啊,我沒有在怪阿哲的意思啦。」對菱靄露出天真的笑靨的憐璃,再次讓菱靄為雷門的人深深默哀了幾秒。

 

──如果這種個性你們也可以讓她喜歡上哲人,我真的會很佩服。

 

「嗯?」憐璃好像是注意到了什麼而往窗外看著,基於困惑加上好奇,菱靄也往窗外看了過去。

 

──有沒有搞錯,你們想要搞怪也弄得太過分了喔。

 

那是哲人跟一個穿著熱褲的女孩,有著半長的白髮,在耀眼的陽光下實在是很漂亮,也十分引人注目。兩人說笑的走過咖啡廳,模樣看著真是惹人生羨。

 

令人遺憾的是,菱靄知道那個白髮女孩根本就是友啊?也就是豪炎寺智久。

 

「好漂亮喔……」憐璃如此地眨眼觀看,半晌才帶著興奮的口吻告訴菱靄。「哪哪,哥哥我跟你說喔,剛剛走過去的那個雷鬼頭男生就是阿哲,然後走在他旁邊的那個是智久喔!原來智久穿熱褲也很好看呢!……」

 

……妳看人的眼光還算不錯嘛,至少知道那是友。不對!妳什麼事情少根筋為什麼對於這種東西妳就可以觀察的特別清楚?沒有看見他們故意走過去就是為了要讓妳吃醋嗎?妳這個人真的超級笨的!

 

「夠了!」完全受不了的拉了自家妹妹的手就離開咖啡廳,走之前還不忘在桌上甩了錢……儘管結帳要在櫃檯那裡結。

 

碰!

 

「雷門的!給我出來!」踹開練習室的大門,第五部門的直屬部下出現在這裡……究竟有何貴幹?

 

他一把抓了雷門隊伍裡的幾個比較相關的人物……不,其實幾乎每個人都抓走了。第五部門的直屬部下就如此地帶了一群人再度甩門離去。

 

……來挖角的?

 

就如同剛才前面的雷門,帝國女生宿舍的門也被粗魯的踹開,然後一模一樣的事情上演:「你們那個什麼比種子還要厲害稱為花苞的中藤呢?」

 

「哦,是矮靈……呃?」

 

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幾呎的藍髮男生,瀞依愣了一下,然後很快的恢復冷靜:「有什麼事情?」

 

「給我過來。」二話不說的拉起她的手就快速離開鴉雀無聲的帝國足球場,名副其實的狂風捲襲嗎……?

 

……現在是什麼情況?

 

「菱靄,你有什麼事情?」璨燄還是一臉的笑容十足,在他看來跟憐璃一定離不開多少關係,因為環顧在場的人──只有憐璃沒有在場。

 

「我決定幫你們這次,那頭笨狸真的笨到了。」接近崩潰的坐下來,菱靄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連自己的哥哥都決定要出賣自己的妹妹了嗎?隊長你幹了什麼好事?

 

「該不會剛剛我跟智久走過去,她沒有反應?」哲人的紅色眼睛透出明顯的無奈。

 

「有,她看出來那個女生是友,而且說很好看。」

 

……接近長達一分鐘的沉默。

 

「真是笨狸。」直唯往後靠在璨燄身上,一臉的無奈。「這樣子到底算笨還是算聰慧……?」

 

「隊長的腦筋果然不是人可以理解的嗎……?」洢喝了一口抹茶,笑笑地說出每個人心中的想法。

 

「用蛇咬她一下,說不定就會開竅了?」剎羅惡質的提議,接著玉梓反駁。

 

「黑貓君,那樣子會死人的喔,所以拿貓去抓她一下就好。」

 

「那樣子的話隊長會更害怕哲人的吧?」一樹打了個呵欠,接著也開始討論:「我剛剛跟流歌討論了一下,如果是讓哲人遭遇危機呢?」

 

「照理來說應該是讓憐璃遭遇危機吧?」小炬如此的吐嘈,然後想了想:「嗯……之前我們說的有用啊,那就這樣吧,排擠憐璃?」

 

「那是霸凌,會被告的喔,到時候我們又要招隊員很麻煩。」宵羽撐著腮,剛剛在出門的時候沒跟麗麗道別就被抓走實在讓他很不高興:「直接讓他們兩個接吻。」

 

「喂,我在場,尊重一下我可不可以?」哲人終於聽不下去了,插了話。

 

「不然你有什麼好建議嗎?」璨燄白了他一眼,「我們可是很努力的在幫你想方法呢。」

 

我怎麼覺得你們是來玩的?

 

「有個方法,只要讓小璃明白自己的心意就可以了啊。」智久淡淡的說著:「重點是無法讓小璃知道自己的心意,她自己也喜歡哲人,只不過是把這份心意當成兄妹之情而已。」

 

……真的很笨。

「智久……為什麼阿哲不見了?」看著白髮的男孩,女孩的棕紅色雙眸中有著不解。

 

「他去帝國,聽說有喜歡的女孩那裡,他大概過個幾天就會回來。」冷靜地做著自己的事,他偷眼看著憐璃現在的模樣。

 

精緻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硬要說的話……可能就是平常的開朗笑容消逝無蹤,在棕紅色的雙眼裡,大概可以看見名為震驚的情緒。

 

「……是誰?」過了半晌才吐出兩個字,憐璃的聲音在空盪的客廳顯得有些冷清。

 

「是誰我不清楚,只知道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繼續做著手上的事情,智久暗自嘆了口氣。

 

──直唯這小鬼,居然說什麼『沒辦法正視小璃的眼睛說謊』就這樣將爛攤子扔給他,人就這樣跑了?難道他就有辦法看著憐璃說謊嗎?

 

「可──」剛要說些什麼的女孩硬生生地停下要說出口的話,也讓智久好奇地抬頭看著她。

 

不看還好,一看讓他在心裡一跳。「……」

 

他沒有看錯,絕對沒有。

 

雖然很快就被平靜抹滅,但是可以看見、在那眼中閃過的難受、不相信以及不明的絕望。

 

「我回房了!智久你一定很忙對吧?我不吵你了!」話語說得急促而匆忙,憐璃對他露出一笑,便轉身離開了他的視線。

 

「……」沉默了一下,看著擱置在一邊的手機,手指剛觸到機面,便縮了回來。「如果現在打電話,他一定會馬上趕回來的。」

 

這都是為了讓憐璃知道自己對哲人的感情,要相信瀞依跟菱藹。

 

 

 

關上房門,終於克制不住淚水的讓它滴落在地板上。「嗚……。」

 

心在抽痛,為什麼……她只把阿哲當成哥哥,這樣才對。

 

捏緊了胸口前的衣服,憐璃的淚珠宛如斷了線的珍珠,浸濕了胸前的衣服、更將一張臉弄得難看、但是她無法停止哭泣,原因她無法化成語言說出口。

 

紅色的眼睛常常都是溫柔的、而牽住她的手也都一定會是給她溫暖以及安全感的,她都將之當成理所當然……一旦知道這些、這一切都極有可能變成給另外一個人,她……。

 

只要找他當面說清楚,就可以了對吧?

 

但──又要說什麼?說她喜歡他當哥哥的感覺,阿哲可是有喜歡的女生……沒有理由、也沒資格去說這些話……。

 

不要說比較好吧?一定是這樣,這樣比較好。明天就去練球吧、踢球總是可以讓自己開心起來。

 

 

 

「我說……姐姐,真的可以嗎?」哲人有些不安地玩弄手上的護目鏡,看著自家姊姊跟小璃的哥哥。

 

「應該可以,這樣子再不行,你就……放棄吧。」菱藹用腳將球拋上拋下,雙手放在腦後的他,看起來一點都不擔心自家妹妹會被他的計畫弄出什麼後遺症。

 

「……友他傳簡訊過來了。」瀞依翻開手機,閱讀著智久傳過來的訊息。

 

半晌,她抬頭看了看哲人,眼中有著訝異,因為好奇而探頭過來看簡訊內容的菱藹也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

 

「呃……?」

 

「阿哲,你對憐璃做過什麼讓她印象深刻的事情?」瀞依認真的看著自家弟弟,如此詢問。

 

「什麼事情……」還沒有深入思考究竟有沒有做過什麼事情,哲人的思緒就再次被人打斷。

 

「喂!小鬼!你是對那頭笨狸下了什麼迷藥?」菱藹一把抓住他的肩,與憐璃相同棕紅色的雙眼充滿著不敢相信。

 

……你們是在說什麼?

 

「應該是這樣說,阿哲你是不是有在某種情況下釋出你對她的……感情,她卻錯把這份……感情,當成另外一種感情?」瀞依在找詞的時候有點詞窮而頓了一下,不過她的本意卻是其餘兩個男孩子知道的。

 

「……小璃把那次的事情當成了純粹的關心而已嗎?」想起了之前在看煙火那次的事情,哲人有些苦惱。

 

「那頭笨狸哭了。」回到一如往常的冷靜,菱藹搔搔髮嘖了一聲。

 

──他可沒有想到那個沒有留過半滴眼淚……應該說沒看過她露出任何難過神情的妹妹,居然因為區區一個謊話哭了?

 

接下來哲人的反應並不會出乎兩人意料。

 

「我要回去。」

 

瀞依正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一旁的菱藹卻搶了她的話:「……你現在回去有什麼用?謊言已經說出口,你現在回去要解釋些什麼?」

 

近乎凝固的沉默,讓哲人的心被重重的刺了一下──是啊,現在回去又能如何?

 

「……我還是要回去。」握緊了拳、又放開,他的紅眼彷彿在傳達著什麼。

 

他最後留下的話語讓兩名年長組互相看了一眼,雙雙嘆了一口氣。

 

『被她當成哥哥也可以,只要跟她在一起。』

 

 

 

匆忙地回到家中,沒有人在,智久跟直唯還有她都不在客廳。打開了虛掩的她的房門,在床邊看見了那縮著身體的女孩。

 

「小璃……」

 

他沒看過,這種彷彿被抽離靈魂般的她,房間裡沒有以往的溫暖,外頭是大太陽,但在此時,連一絲陽光也照不進她的房裡。

 

走到她的身前蹲下,伸手撫過她的髮、移至她還有淚痕殘留的面頰,在她的耳畔,訴說著她與他所做過的約定:「我不會離開妳的,永遠。」

 

「阿哲……阿哲!」

 

將男孩緊緊地抱著,好像他是此生最喜歡的娃娃般的不放手,唯一可以分辨出她情緒的眼睛,也不再被寂寞壟罩。

 

冷冷的房裡,烏雲被太陽驅逐,擁有了暖暖的溫度。

 

當聽完哲人的悄聲話語,憐璃眨了眨眼,對著哲人露出了放心的笑容,「回答我早就說了哦。」

 

看著哲人詫異的神情,憐璃俏皮地眨了眨眼。「我啊──最最最喜歡阿哲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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